辛亥拿个馒头就走还把红旗挂反的时候,我憋住笑;五长老坐在马恩列斯毛画像下面开会,实在憋不住了 。调度和摄影非常系统,头脑极其清晰,什么时候水平调度什么时候纵深调度,什么时候静态镜头突出画框什么时候运动镜头手提摄影,什么时候大广角什么时候浅焦特写,什么时候升镜大俯拍什么时候降镜大仰拍,此外还有主观镜头和演员直视摄影机……运用自如、风格强烈;文本意指空间相当丰富,拉康和弗洛伊德意义上(同时颇有第五代风范、但相较更有特定历史指涉的)的象征性阉割和弑父(各两次),福柯意义上的“权力”“话语”和“疯癫”,非常值得拆解细读(可惜出了影院没有资源)。导演明显把电影拆成两段,前段集中于现实冲突,后段着力于对第一次阉割的闪回,但前后割裂感颇大,前段(过于)密集,后段文本偏松而闪回又形式感过强,结尾也不够节制。最「高级」的撕逼莫过于此:当原本最应亲密无间的家人间也变得疏离,所有的爱都扭曲成病态的矫饰,一段谎言、一场掩盖,逐渐破碎崩溃遂向幻灭沉沦。这一次,法斯宾德也许没有多么大的野心——他想探讨或质疑的,都只是些老生常谈的人性议题。但绝妙之处在于,他让电影全部的意涵皆由一场收束在狭小空间内的回旋与角力传达出;角色的走位、构图的设计、镜头的变换移动、室内调度的协调与流畅,也都被融合进叙事本身,极尽精巧。玻璃/镜像的焦虑隐喻,贯穿全片的诡异气氛塑造,使角色之间各自郁积的压抑走向一种无可调和,终于在妻子的第一枪中爆发出来。而最后那“砰”的一声,既预示着整个家庭的分崩离析,也终结了观众对于角色的最后残念。令人眼花缭乱的运镜暗示了一切的虚无、虚幻与虚伪,就好像安娜·卡丽娜迷离而无神的目光,无处安定、无可奈何。
前特种兵接受了一个任务,为一名记者提供安全保护,然而她在采访一位独裁者时,在采访进行中爆发了一场军事政变,他们被迫逃入丛林中,必须在那里生存下来。